承蒙错爱。

【冬寡】重逢,在严冬

狂补漫威和相关漫画后最喜欢这对,到处找粮才发现,略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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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造化弄人对于生活在战争中的人们不过是恶意满满的揶揄。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炸弹掉在脑袋上时,人的身体机能会产生某种本能,情感会变的分外明确,不管是爱还是恨都同等炙烈。
相识,是在那个一点都不友好的雪天。
面对面时,她想他那只金属的手臂会让所接触的皮肤受到多少冻伤的痛楚,她想她黑色的紧身衣下掩藏着多少与她容貌不相称的疤痕。
不过两人相视,点点头。没有问名字,因为在“红房子”每个人的存在都是那么轻飘,要去记住姓名太过沉重。
或许上一刻和你打招呼的人下一秒就回身陷重围然后变的稀巴烂?这不是什么好的设想,但不难理解。
“该你了。”
她走上见方的台子,那个有一只机械臂的男人刚在上面打倒了好几个与她同属的男性同僚。
“我对女人也不会放水的。”
“如我所想。”
她的体术一直是她的长处,甚至可以以此与相对的男人匹敌,身位“芭蕾舞演员”的那段时间更好的磨练了她的韧性——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
不过即使如此,在与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一点:现在的她无法打败这个男人。
几招后,她眼前的景色一转,天花板前面挡着那个男人的脸,并且他的匕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娜塔莎·罗曼诺夫,教官。”
他看见那个男人眼中有什么在闪烁。
“罗曼诺夫,我想你可以活的久一些。”
她起身时,听见那个男人这样小声说着。
“我并不奢求。”她回眸一笑:“活着不过是睡着再醒来罢了,死亡就是它只剩下一半。”
她没问他的名字,不过她相信只凭着那只手臂,她就能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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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因为那是个代号。
冬日战士。
几乎所有受训之人都在说他,在这样一个气氛压抑的环境中,他的加入简直就是一个活跃的不确定因素,虽然不是他有意为之。
他一次次的把她放倒,说她的名字,告诉她该怎么改正,她本以为他对人人都是如此,但几次后他发现,他没叫过其他人的名字。
姓是血缘,名是烙印。但在“红房子”,他们隐藏血缘,覆盖烙印。她相信他知道自己呼唤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真正的“她”早已被埋葬在皑皑白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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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训练结束后,本该一如以往的生活出现了改变。
冬兵刚刚换下沾着汗的背心就感觉到了从身后袭来的一阵凉意。
“随时暴露自己的行为非专业人士所为,罗曼诺夫,还是说你觉得今天的训练量不够?”
“我是来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活的久一些?”
“我说过那样的话?”他一挑眉,随手拿起旁边的干衣服:“我忘了。”
“我没忘。”
她的动作那么漂亮,而且干净利索,不过冬兵还是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内拎着她的脚踝把她提了起来。
“决定出手就不要手下留情。”
他把她轻轻放下,穿上了衣服。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
“呵,我也是。”
冬兵看看她,眼神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很漂亮,但他也知道这是自己记忆中的人里,最有可能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的女人。
她的手放上他的左胸,从那里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血从这里流向全身,所以只要打穿这里人就会死。或者是这儿,”她看向他的头:“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人活着要比死难太多,可就是有人花钱买他人去死。”
“你只是在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当然,但我也说了,我不奢求。”
手臂上的红星更类似于一种效忠,她盯着看时,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紧皱眉头,明显这只手臂给他留下的记忆没那么美好。
“我在想,如果有某种计算方式,这只手臂究竟会给你的魅力加分还是减分?”
“你这是在与我搭讪?”
“或许我只想要一点温度。”
外面下雪了,微暗的更衣室被雪地映出的光照亮。他吻了她,抚摸着她的红发,触碰着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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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非常温柔——在床上,准确的说是小心翼翼,就好像他如果有稍微的不妥,她就会烟消云散。
“你没必要那么拘谨。”她偎在他怀里:“不是每天都毫不犹豫的摔我几个来回吗?”
“那是为你能活着,”他低声说话很好听:“要知道,我不想你难受。”
他们小声说着一些事,那是他们所剩无几的全部记忆,他们说出来,就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
“芭蕾舞?你跳起来一定很漂亮。”
“算了吧,我敢担保你从来没看过芭蕾。”
“我看过,这是基本知识之一。”
“我是说现场。”
“那倒是真的。”
“其实要不是夺人性命,芭蕾很好。”
“是吗?我好奇,你扮演什么角色?”
“黑天鹅。”
两人一笑,他更紧的抱住她。
“我喜欢黑天鹅。”
“正常来说获得幸福的是白天鹅。”
“正因如此,白天鹅已经有王子去爱了,我不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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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来参加我们的圣诞派对?”斯塔克手里拿着一只空的高脚杯,表情十分惊讶:“我准备了上好的火鸡、树干蛋糕,姜饼和杏仁布丁,我是说……呃,我邀请了很多人,你真的不打算来了?”
“抱歉,”娜塔莎饱含歉意:“我想……我还是不太习惯热闹。”
“哦,噢……当然,我的意思是当然没问题。”斯塔克马上想起了她在加入之前所经历的生活:“你不必勉强,派对的地点你知道,如果想来了,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女士。我相信你会喜欢斯塔克特制圣诞树,以及经过贾维斯严密计算后调整出配方制作的碎肉饼。”
“我相信那个味道会令我终身难忘。”
她戴上手套,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圣诞橱窗花哨可爱,娜塔莎走在街上,透过一个个的圣诞花冠,她渴望被幸福感染。
多奇怪啊,明明是圣诞节,却觉得那样安静以及,悲伤。
就好像想起了过去,在那个连眼泪和血都会在流出前冻住的国度遇到了一个人,冬天的士兵说他喜欢黑天鹅,说她可以活的久一点。
“你在哪……”她呢喃着,白色的呼气让她又冷了些。
他还被冰冻吗?
他还记得她吗?
他依旧……喜欢的是黑天鹅吗?
“来见见我吧……”她对这夜空祈求:“雪化了时会很冷,我想要一点温度。”

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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